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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栗子

栗子
栗子  
  栗子是红红的,栗子是火热的,艳丽的色彩倒是很适合这个季节.与栗子的结识纯属偶然,却在脑海里支起一串回忆的风铃,时常迸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给我一份有别于周围这个快节奏、浮躁世界的轻松与惬意。  
  不管何时,回家的感觉总是美好的,可不得不为此加班加点却是无奈的,当九月三十日晚七点我拖着满脸的疲惫登上北去的列车,就准备大睡一场了。出门在外已是几个年头,过多的经历已使自己学会了平静,看着周围几个刚步入大学校门的年轻人叽叽喳喳,满脸的兴奋,才想到自己不再年轻,尽管自己拥有一张稚气的面孔。  
  随意地浏览了晚报,放把它铺在座前的茶几上。火车的“咔嗒“声以及周围学生们时高时低的呢喃,好像自己的催眠曲,使自己很快进入浑浊状态。  
 火车的几次加减速后我感到有些拥挤,抬起头才发现对面不知何时坐了一个女孩子。而且与我一样爬在小桌上睡觉,手挨着手,头发碰着头发。她的睡姿是那样的随意,直至占据小桌的2/3。  
 我不得不注意这个女孩子了。  
 其实自己对睡眠的环境要求是十分挑剔的,有光线的地方睡不着,稍微一点的动静也能把自己吵醒,所以这样的环境是不能让自己真正进入梦乡。  
侧过头去望着窗外黑黑的世界,不时划过的是远处村落的点点灯光,偶尔也有美丽的烟花腾空漫舞,展现自己短暂而华贵的生命。有时回过头来静静地听学弟学妹们的聊天,自己不想插嘴,也不愿插嘴;况且我觉得没有哪个必要,其实听就是一种享受,因为它能把你的思绪带回了大学时代,脑海里会浮现出诸多的校园轶事,想起同居一室的兄弟们,不由自主地抱以会心的微笑。其实生活是平凡的,就是这样的点点滴滴汇成了人生的河。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不管它将怎样变换渠道、经受怎样的旱涝灾难,它都会永远无停息的流淌下去;有的东西会顺着河水流逝,而有的东西将永远保留着。那些能够成为我们记忆中的一部分的东西权作我们回忆的往事,就已经足够了。  
  对面的女孩似乎睡醒了,坐直了身子,揉了揉腥松的眼睛,拿出瓶“露露”慢慢的吮着,看我在一直看她,腼腆地朝我笑了笑,这也打开了我们聊天的话匣子。起初,我问她在那儿读书,她说她是今年才来这个城市读书,至于她所在学校,只是偶尔一次的路过,不大熟悉。我们就聊一些校园生活,我以过来人的姿态给她谈自己的心得与感受。不久,旁边的有个男孩也加入其中,他在这个城市最好的大学读大三,正面临着考研与就业的双重选择。他向我咨询,从他的眼睛中我能感觉到他的真诚与迷茫。是的,三年前,自己也曾是这个样子,从刚毕业时的期望值过高到现实的残酷,一步步选择,一点点定位,从国有跳到外企,再由外企跳出来,此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我并没有存心在他们面前炫耀自己,我只是把自己的亲身经历去告诉他们,希望他们少走弯路。一个人与一个人的情况不同,别人再好的也并不一定能适合自己,关键还要看自己的决择与拼搏力。  
  我问栗子“你喜欢什么颜色?”这是我通常在网上问网友的。“蓝色,天空一般的蓝色。”栗子干脆地回答。这是我才注意到栗子穿了一双灰蓝镶边的运动鞋,在挽起一折的天蓝色的牛仔裤下隐约露出蓝蓝的丝袜,我故意的逗栗子:“你身上不应该套一件红色上衣,而是蓝色的才对,再别上个天蓝色发卡,就可以成为蓝精灵妹妹了。”其实自己对天蓝色十分的着迷,就因为它明快中带着丝伤感,就像年少的时候喜欢听孟庭苇的歌一样,自然、亮丽、夹带着丝淡淡的忧伤。  
   
  愿意和栗子交谈下去是因为从栗子眼神和话中能透露出超过她这个年龄的理性。像她这个年龄是应该笑我这样70年代后期出生的人老土的,因为我们并不通晓类似于街舞、小资等新鲜玩意。生活中的自己是喜欢平静的,不喜欢张扬,在平平淡淡中诠释自己的人生和情感会给自己带来好的心情,无论接触怎样的人和事,我都会真诚的、认真的去对待,我总是认为只有这样别人才能真诚的回应,人来到这个世上是为了承担责任、体验生活、享受快乐,干吗非得让自己带着过多的面具和枷锁。其实说是这么说,谁又真正的做到这一点呢。然而当你面对一个真诚、纯情的女孩时,你又得到怎样的感怀呢?眼前这个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女孩却改变了我与她交谈的初衷,从只想打发寂寞时光到一点一点的去读懂、去了解她,也许目前这个年龄的自己欠缺的就是这个。  
 “ 来,我给你出个脑筋急转弯吧”栗子清脆的嗓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有一种东西一个人只能用一次,且用的人见不到,买的人能见到,是什么?”我从器官、生命到心灵、灵魂就是不见栗子点头。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栗子旁边的一位打工小姑娘说知道,并在栗子耳边私语,栗子诡秘的笑了笑,我让她告诉我,她笑着摇摇头,满脸调皮的神气,摆出一幅老师教育学生的架势,故作老成的对我说:“怎么样,不行了吧,我就知道你猜不着,向这样的问题要发散你的思维,不要太局限某一平面,仔细想想是不是棺材吗?也难怪,现在大多见不着,没有什么印象。”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有道理。生活就是这个样子,退一步海阔天空。  
 “栗子,喜欢上网吗?上网一般干什么?”  
 “当然,不过不经常,上网一般是听音乐、看电影、偶尔聊聊天。你听过周惠的《约定》吗?很好听的一首歌。”  
 “现在我不大喜欢流行歌曲,一般听听欧美乡村音乐、节奏较为舒缓的轻音乐,偶尔发烧一下民歌,在那样的环境下,有助于自己思考。对了,你喜欢什么电影来着?”  
 “韩剧,看过《我的野蛮女友》和《蓝色生死恋》没,太精彩了,看《蓝色生死恋》的时候我都流泪了,你呢?”  
 “看来你是位哈韩族了,我嘛喜欢看外国电影,尤其爱看一些灾难片,从中能够感到人定胜天的伟大,并且通常有宏大的气势和壮观的场面,刚毕业时受同学影响成喜欢看日剧,不过我不是哈日族,除《美丽人生》、《跟我说爱我》、《情书》外,像《悠长假期》、《东京爱情故事》等日剧经典我看到一半就放弃了。也许日韩剧贴近日常生活、侧重以情感人才有那么多市场。”  
 “说得好,但我总感觉韩国人特好玩、特精神。你有QQ号吗?我们可以多交流,可我没邮箱,你帮我申请一个吧。”  
 “没问题,就以栗子为用户名,弄好了放在QQ上。”  
  网络我不得不说是个好东西,不仅你可以seeking all king of information 而且你可以 giving rent to your feeling freely  
.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你无须再考虑自己的脸面和别人的态度,你可以面对那个冷冰冰的屏幕说出自己最想说的,可以在浩浩人际中寻找到自己的共鸣者。也许这里曾是自己快乐的源泉,可是如今却是自己痛苦的根源。我决定拒绝网络,然而却无法割舍自己曾苦心建立的那份情感;每每望到QQ上闪动的头像和信箱里静静的邮件,即使不说话、不打开也有种久别重逢的惊喜和失之交臂的悲伤,就如屋角一只孤独的蜘蛛守望着自己破网般的凄凉。  
  一切都会消逝,能留下的只有记忆,而记忆是实在还是虚幻?它摸不着、看不到,但它却又是那样沉重的铭刻在心。  
 “你怎么变得严肃起来了,看来你是个忧郁的人,是不是我刚才的话触动了你某处最薄弱的环节,来,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笑话,你哥哥我是这样的人吗?也好,看看你的算计怎么样。”我摆出一幅兄长的姿态边说边伸出我的左手。  
 “ 看你还懂点,知道伸出左手,”栗子从包里拿出副篮框眼镜戴上,扳着我的手,仔细的看着,一手比划着,一面一本正经的徐徐到来。  
 “瞧你这只手又细又长,适合弹钢琴,但从五官上看不大像搞艺术的,没有那种有点神经质的超凡脱俗,应该是搞设计的吧。”小姑娘说起来倒是有鼻子有眼。  
 “算你蒙对了,接着说。”  
 “先看看你的爱情线,开始有点分叉,逐渐汇成一根主线,应该是重感情的,真看不出你还挺专一的。”  
 “可不是,刚上小学的时候,我就看上了我的同位,弄得好多人拿她和我开玩笑,那时我还挺护着她。后来她举家搬迁了,我们间也失去了联系。现在嘛,不告诉你。”  
 “生命线嘛,一般,如果想的开的话,能活到七八十是不成问题的;事业线从卦象上看是一条主线、没有分叉,想必会是一帆风顺的,看来你的手相挺好的,你把手微握起来。”  
我不知栗子又在玩什么把戏,就照她的话做了。  
 “不错,你掌心三条纹围成了三角,术语叫金元宝,有这手纹的人一般是有福的。祝贺你。”  
我被栗子的话都乐了,兴致也上来了。  
好吧,让我也看看你的吧,也许我会比你算的准,栗子抿嘴笑笑,伸出她的右手;我用小拇指甲轻划她细嫩小手掌心的三条线,栗子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我忙说:“莫笑,笑则不灵。”  
 “你嘛,事业、爱情、生命三线比较齐整,想必万事皆如你所想,  
像你这样调皮的话定能活到99,爱情美满,事业步步高升。”  
 “你这家伙,装也不会装,净捡好听的说,别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了。”  
 “你的眼镜挺好看的,很适合你,快把头发束起来,让哥哥看看。”  
  冷不防栗子伸手摘下我的眼镜,戴到自己脸上,“看吧,怎么样?度数和我的差不多嘛,还整天戴着。”  
 “妹妹绕了我吧,去掉它们我只好眯着眼看人,而且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有时候熟人从旁边经过因看不清楚而不敢打招呼,净挨他们白眼,更有甚者说我每天眯着色迷迷的小眼。”  
 “是呀,是呀,你笑的时候两眼眯在一起成月牙了,有意思。”  
 “跟我混熟了不是,没大没小的。”  
 “来,赏你一块口香糖。”  
     
 “绿箭,我很喜欢的牌子,谢谢。”我拨开放到嘴里,立马感到一种清凉的感觉,我喜欢的就是这种味道,日常生活中我所遵循的也是这样,比如说我不喜欢喝可乐,喜欢喝雪碧、冰凉,晶晶亮,现在我选择雀巢篮矿,蓝的晶滢。我喜欢这个城市清晨或夕阳下小山头树林里的清净、看看书或凭高远眺城市的远角,喜欢一个人站在海边迎着海风、沐着朝阳或细雨看潮起潮落。这时候我从没感到过孤独,因为与自己淡泊生活还有内心深处的那个自我。  
     
 栗子似乎被我的情绪所感染,“我喜欢四、五点就起床,在校园的操场上漫步,可以一个人近距离感触周围这个寂静的世界、呼吸新鲜空气,有时候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那种感觉真好.”我能感觉到当时栗子兴奋的样子,而我这是可能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我不得不面对太多的世俗,不得不围着明天的生计奔波。  
 “呀!我忘了一件事,我得去补票。”  
 
 “你没有票,”我很惊讶“那一直做的都不是你的座位了。”  
 
 “那当然,我随便坐的,看来运气挺好的,没人赶我。帮我看看包,好吗。”  
 “ok, 在6号车厢,带学生证了吗?快去快回。”  
   
 栗子站起身,随意理顺一下自己的衣角和秀发,沿过道向另一个车厢走去。我打开罐雪碧,目视着她的身影在这个车厢里消失,脑海里浮现我第一次从这个城市乘火车回家的情形。那已是临近年关了,返乡的学生、探亲、民工流集聚在一块,票源十分紧张。由于我打乱原先的安排,提前回家,没能定到票,只好由老乡带我上车。我想我当初真没有栗子这般从容,因为事后有个女老乡说我有点傻里傻气;在整整一夜的旅程中,老乡们都热衷于打“够级”、“保皇”之类的牌局,而我却很少真正投入中去,每每我只想把自己手中的牌早早甩出去,全然不顾联邦的利益,引来众多抱怨,所以在这方面我还是喜欢做看客的好,在刨除自己和别人的切身利益后冷静的观察分辨局势发展以及局中人的计谋手段也未尝不是一种自娱自乐的方式。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栗子回来了,两手湿漉漉的,等她做了下来我问到: “补上了吧,没出什么差错吧。”  
     
“由本姑娘亲自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突然栗子对我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你看我的手都湿了,你不帮帮忙?”说着,凑上前来伸出她的小手在我的T恤袖子上快速蹭了几下,接着后撤身子,靠在座椅的后背上乐个不停。  
   
这是我始料所不及的,“别臭美了!我的衣服几周没洗了,比你的手还脏呢。”我没好气地回敬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羞,报复也不能这样自揭家丑吧;我不管,反正我的手干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栗子拿起她的露露倒到我的雪碧罐里,并煞有介事的摇了摇,递给我。  
“来,尝尝我给你调的饮料,这个、这个叫什么来好呢,对了,就叫它‘如影形随’吧。”  
“那我先谢谢你了,不过这个好像得一个人静静的品味,等你下车了我在品尝吧。”  
“别不知好歹了,”栗子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易拉罐,神情专注的说道:“这可取自崇山峻岭间的冰凉清澈的积雪融水,轻浇少量千年奇草异果的洁白的乳汁,伴有淡淡的杏仁清香,就像豆蔻年华的少女初尝恋爱的滋味,羞涩的皎容下往往掩饰不住内心的阵阵欣喜。”  
我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了,“真让你费心思了,名字和意义诠释的都堪称上乘,看来我今天不尝尝是对不住你了,算哥哥给你个面子。”  
我接过易拉罐,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看栗子在好奇的瞪着我,我故意装出十分难喝的样子,栗子苦笑道:“不会吧,老兄,没那么夸张吧。”  
“托你的福,味道还算可以吧”看她那个样子,我取消了逗逗她的念头。  
虽然每种东西都有它原有的味道,但当我们把两种不同的东西拼凑起来,也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过这需要把握你的处理手法和火候。其实只要你细心的品味生活,你就会时常拥有快乐。  
 前方到站就是栗子家乡所在的城市,我告诉栗子有机会我会到你的家乡去看看的,到时候可别不认识你这个哥哥,不做我的导游。栗子满脸兴奋又不失大方的说:“好呀,好呀!那还用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俺就怕你贵人眼高不来呢。”  
 在与栗子交谈中,她时常提到‘朋友’两字,我想她一定也是比较看重朋友的;在自己的思想意识里,真正的朋友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是自己在人生道路上不可或缺的陪同者,拥有一位朋友就等于拥有一笔财富。所以我一直真诚而又用心的与周围世界交往,希望能结交更多的知己和志同道合者。  
临行前,我给了栗子一张我的名片,并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几年飘的生活已经让我适应了这个城市的节奏,开始喜欢在碧海蓝天,红瓦绿树下生活、学习。而对栗子而言,这还是个相对陌生的城市,也许在她以后的生活和学习中我能尽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我很庆幸在这个平常的旅程中遇到了栗子,她给我带来了平日少有的发自心底的快乐,我已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以至在栗子下车后的很长时间,我的思绪还在流速飞转,随着脚下车轮的“咔嗒”声越飘越远。  

           看帖不回帖者,请我吃饭,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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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很烦嘛?
复制下来慢慢品位就是了!晕!
这可都是精华啊,没文化~~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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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引用由吴林2003/08/27 03:15pm 发表的内容:
妹妹呀,老是这么长,看不了呀,偶时间有限的!~~~~

切,你有我时间值钱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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